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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3章 你發財了就好,以後全是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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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珠一笑,就露出她雪白的小米牙,眼睛彎成了一條縫。

她愛笑,總是很快樂,無憂無慮的。

燈光下,小丫頭的臉粉白,瓷娃娃一般,她腦袋上細細的小絨發都好像是快樂的。

蘇湘看著這樣可愛的小娃娃,抿唇微微笑著。

杜若涵去世了已經好幾年了,蘇湘都快記不清她的模樣了。

她與杜若涵的感情特殊,除了祁令揚以外,她是第一個說要與她做朋友的人。她們的友情沒有多深厚,可蘇湘是把她當做朋友的,只是還沒深交成為閨蜜時就發生了那些事。

蘇湘幾乎要忘記她的模樣,卻記著她的人,永遠在她的心裏。

那個人,看著嬌弱,卻想不到她有那樣的勇氣,更想不到她臨終托孤,會想要她來撫養她的女兒。

對珍珠,杜若涵算不上一個好母親,她在懷孕的時候就對孩子漠不關心,甚至為了拆散她以為的“蘇湘與祁令揚的感情”,做出撞車那樣的事來,蘇湘至今不敢回想。

好在祁令聰用盡一切辦法保住了這個小姑娘,讓杜若涵的後悔還有機會補償。

可好不容易等到她與祁令聰可以相愛相守了,又發生了恐怖襲擊。

杜若涵一輩子都只為愛情而活著,蘇湘不能對她的行為作出什麽評論,對孩子,她一定不負所托的。

珍珠也是她人生中的一抹光,蘇湘更不會忘記,所以哪怕她與祁令揚分開,她也還會是她的媽媽。

沒有父母的孩子是很敏感的,這個從出生就沒什麽父母緣分的小姑娘,蘇湘會給她很多的愛,讓她自信陽光,讓她堅強勇敢,讓她對世界充滿善意,這是她的責任。

杜若涵已經死了,珍珠的記憶裏沒有她,可杜若涵畢竟是懷胎生下她的人,蘇湘希望她記住那個生下了她的人,所以蘇湘在回來的時候,哪怕珍珠還不懂事,就告訴了她,她的親生父母。

孩子一天天的長大,逢年過節祭祖的時候,她已經能認得照片上的人,是生她的父母。

至於蘇湘這個養母,她以後還有很多的時間去陪伴她,不差這幾天。

兩個孩子在茶灣住了一晚上,第二天上午,傅寒川過來接傅贏。

傅寒川望著蘇湘欲言又止,目光有些覆雜。她已經多年沒有陪著孩子過年,去年的時候,也是這樣提前一起吃了年夜飯。

可是今年又是這麽特殊……

他輕吐了口氣,最後還是開口,他說:“過去幾天就回來。”

蘇湘沒說什麽,只對著傅贏說,去那邊玩的愉快。傅寒川離開以後,祁家的人也來把珍珠接走了。

蘇湘關上門,看了看有些空蕩的屋子,進了臥室從衣櫃上面拿出準備好的行李箱,她也該去枕園,與宴霖一起飛吉隆坡。

飛機從天空劃過……

卓雅夫人不再是傅家的卓雅夫人,這是她離婚的第一年。

她遠在三亞,離鄉背井。

這裏的氣候怡人,這個季節也是穿著襯衣短袖,空氣是清新美好的,呼進去的每一口氣都是負離子。

她放下了一切,放下了權欲,整個人心灰意冷,可她不是遁入空門。遠在外地,身邊沒有一個親人,沒有一絲溫暖,寂寞吞噬孤獨著她。

初來這裏時,她是手足無措,滿心迷茫的。

此時,她分外了解蘇湘孤獨在外時的滋味了。每逢佳節倍思親,又是一年農歷春節將近,所以當她看到出現在家門口的傅寒川跟傅贏時,眼淚都差點落了下來。

卓雅夫人對著傅贏招了招手,微微哽咽:“過來……”

傅贏跑了過去:“奶奶……”

傅贏暑假的時候來過三亞,但幾個月過去,小家夥又竄高了不少,卓雅夫人摸摸他的腦袋,就說他又長高了。

傅贏現在最喜歡聽別人說他長高了。

他看了一本書,說父母個子高,孩子個子高的幾率就很大。他爸爸長得高高大大的,可是媽媽跟爸爸差了一截,他有點小小的擔心。

傅贏在飛機上又掉了一顆牙,所以他笑起來閉著嘴唇,那笑看起來就顯得有些靦腆了。

卓雅夫人心裏想,到底分開了幾個月,要生疏了。

她彎腰,抱住孩子親他的小臉,親完了自己也一楞,以前她是絕沒有這樣親切過的。

她是真的老了,當她失去了一切,不光是外在容貌上,連心理也衰老的厲害。

她開始希望含飴弄孫的生活。

從前的卓雅夫人高貴冷傲,即便是對自己的孫子,也只是顯出她的器重。

她重視傅贏,卻從未真正的投入過親情。他是傅家的繼承人,是她卓雅可以繼續把控傅家的護身符。

她希望常妍嫁給傅寒川,推動傅、常兩家聯姻的時候,甚至想過,若常家希望常妍的孩子繼承家業,那讓傅贏去了繼承人的身份也未嘗不可。

此時,卓雅夫人是羞愧的。

傅贏沒有被她影響,沒有記恨她,沒有長得像她那麽冷漠。

吃晚飯的時候,一張餐桌上,加上夏姐也不過四個人,但卓雅夫人心中已經滿足了。

屋外煙花升空時的燃爆聲聲作響,照亮夜空時忽明忽暗,連屋子裏的光線也受到了影響,每個人的臉上隨著煙花的顏色而變得時紅時金黃。

過年的氣氛已經很濃厚,這一頓晚餐卓雅夫人也吃的很開心。

放下飯碗,她對著傅贏道:“明年過年,你就可以不用過來了。”

傅贏睜大了眼睛,不解的看著她。

卓雅夫人卻轉頭看向了傅寒川,傅寒川沈默著,面色凝重。她緩緩道:“等我完全適應了這裏,以後就沒事了。”

她在這裏過完了第一個四季,過了所有的節目,以後就習慣了。

卓雅夫人離開了傅家,卻也知道蘇湘與她的親生父親相認了,她還有一個外婆。

那位老太太年歲已高,對老年人來說,每一天都彌足珍貴。蘇湘是完全可以把傅贏帶起馬拉西亞過年的,可她沒有那麽做。

蘇湘比她更早的知道,人在異鄉的孤獨痛苦。

卓雅夫人就更加的羞愧,她一輩子都在為了權力,為了自己的兒子汲汲營營,她一直都瞧不上那個女人,覺得她毀了她的驕傲,可到了現在,卻是她施舍了她一份親情。

傅寒川默默的看了卓雅夫人一眼,點頭嗯了一聲。

晚飯過後,卓雅夫人跟夏姐陪著傅贏在大門外玩煙火,傅寒川站在院子裏點了根煙。

香煙的星火與天空璀璨的煙火想比是微不足道的,但持續的時間更長久。空氣裏有淡淡的硫磺的味道,也有香煙味。

薄薄煙霧彌漫在了空氣裏,傅寒川看著手機,發了一條微信:謝謝。

第二條微信:新年快樂。

吉隆坡的宴家。

沈老夫人沒有看到兩個曾外孫,蘇湘說了原因後,老夫人表示了理解。

她看了看蘇湘,兜兜轉轉的,她又一個人了,老夫人心疼也不能放在面上。

老夫人拿了兩個紅包讓蘇湘轉交,與紅包一起遞過來的還有兩只紅色繡金線的小錦囊。蘇湘倒出來一看,是兩塊雕刻成銅錢的和田黃玉。

蘇湘楞了下,她雖不懂玉石,也知道這兩塊玉極為珍貴。

當年宴霖身受重傷,老夫人傾家蕩產救了他,沈家是絕沒有什麽傳家寶的了。那這兩塊玉,就是老夫人後來置備的了。

老夫人笑呵呵的道:“這兩塊玉,是我在一位英國人手裏買來的。我看著這玉好,就收著了。孩子們還在長身體,保佑他們平平安安。”

銅錢除了是流通貨幣以外,這形狀代表了天圓地方,後人也表示,做人外要圓滑,內心要正,外國人是不懂這理念的。馬來西亞曾經是英屬殖民地,這玉看著久遠,大概是早年國家混亂時,那些在外生活的華人,為了討生活而轉賣的。

不過不管這玉的前世如何,老夫人希望兩個孩子成長平安健康,此外,也是希望兩個孩子以後的心思要正。

老夫人嘴上不說,蘇湘想,大概蘇潤給她的沖擊還是很大的。

現在的世界越來越好,但也越來越亂,誘惑太多。蘇湘也有這樣的希望,收了玉石對老夫人道了謝。

吃過晚飯,夜幕早已降臨。

蘇湘一個人出去轉轉,馬來西亞的華人很多,他們人在異國他鄉,但過春節的傳統沒忘。

過年,對每一個中國人來說,大概像是血液一樣流淌在身體裏了吧。

這邊是華人區,房屋建築都與國內沒什麽兩樣,很多還是老式的建築。門口掛著紅燈樓,商鋪內燈火通明。

這邊也在燃放煙花爆竹,所以蘇湘沒有聽到手機短信的聲音。

她走累了,就在一家茶樓坐下了,她點了茶水跟點心,靜靜欣賞夜景。

這樣一個人看萬家燈火的時候不是沒有過,但今年她與自己真正的家人一起了。缺憾是有的,不過還有以後的春節,所以她沒有什麽不高興。

蘇湘記得她出去的第一年,與所有的人都斷了聯系,手機的功能就是看時間。可那時候的她像是行屍走肉一樣,連時間都懶得看,手機沒電了都不知道。

後來她加入了公益組織,手機的功能就是聯絡,至今她還保存著那時候幾位要好夥伴的號碼,逢年過年,大家互道安康。

旁邊一桌的客人手機一直在響,看樣子是出來旅游的。就算人在外頭,也打電話互道新年快樂。

蘇湘收回目光,拿出了自己的手機。

她的微信跟qq顯示了好幾十條未讀記錄,蘇湘一條條的看過來,看到一半的時候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蘇湘的手指正好落在了接聽鍵上,傅寒川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
“給你發消息怎麽不回?”

他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,蘇湘楞了下,回道:“我還沒看到。”

傅寒川正在感性的時候給蘇湘一連發了兩條消息,他當時沒指望蘇湘也能夠回個消息給他。那時,傅贏放完了煙花進屋子裏,就在那裏跟同學手機聊天。

一到過年的時候,各種祝福短信發來發去,孩子們也樂的拉近關系。傅寒川一個人挺無聊的,就坐在沙發上看球賽。

傅贏的手機滴滴答答的響個不停,吵得傅寒川沒辦法專心看球賽,就看兒子。他還是在玩手機,傅寒川發現他給同學回覆短信,但不是所有的人都發送。

他有的看過就退出對話框,有的就把別人的轉發了一遍,有的倒是像模像樣的自己打幾個字。

傅寒川趁著他不註意,把他的手機拿了過來:“還有完沒完了。”

他看了眼兒子的手機,就見屏幕上一條還沒打完字的信息,用各種符號弄出了煙花的樣子,中間還穿著新年快樂,聰明健康的字。

這是傅贏自創的,不是別人發過來的那種模式。

“還給我!”傅贏把手機抓了回去,有些惱怒的瞪了傅寒川一眼,好像他窺破了他的秘密似的。

傅寒川滿不在意的撇過了頭,翹著腿喝茶。他看到了,這條消息是發給連良的。

他道:“不是應該寫恭喜發財嗎?”

傅贏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道:“我還是個孩子。”孩子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,不是去賺錢。

他又道:“你發財了就好,以後全是我的。”

傅寒川橫了他一眼:“臭小子。”

傅贏哼了一聲,他把信息編輯完了,發送了出去,看了看傅寒川道:“爸爸,你是不是沒朋友,怎麽沒有人給你新年祝福?”

說著,他瞄了一眼放在茶幾上的手機。

傅寒川差點一掌拍兒子腦袋上。

那麽多認識他的人,每個人往他手機裏發條消息,那不得炸了。這支是他的私人手機,只有幾個人知道號碼。

裴羨莫非同那些好兄弟,斷不會過年的時候發短信祝福,他們之間從來不做這樣的事。不過若在同一個地方的話,會互相串門就是了。

至於客戶往來那些,公關部會處理,哪裏需要傅寒川親自去招呼。

仔細想想,好像只有最親近的人,反而不拘泥這些虛禮。

這麽一想,傅寒川自己也掃了眼安靜的手機,又推翻了他剛才的念頭。

他期待蘇湘的短信能來。

這時,傅贏的手機響了一聲,他馬上打開來看,笑的咧開了嘴,一口整齊的牙齒缺了下頷的一顆,露出一個黑黑的小洞。

傅寒川看了他一眼,笑成這樣,應該是連良的信息回過來了。

他道:“不是說她的心情不好嗎?”

傅贏道:“所以我在讓她高興嘛。”

他把手機在傅寒川面前晃了下,是連良發過來的一張照片,照片上的小姑娘拿著一根煙花棒笑得很甜。

傅寒川想,真該把他的手機沒收的。

他看球塞的興致已經完全沒有了,拿起茶幾上的手機,沒再管兒子在做什麽,回房間去了。

三亞的氣候溫暖,夜裏的風吹進來也是溫涼的。

窗戶開著,窗簾拂動。傅寒川直接坐在飄窗上,他又點了根煙,叼在唇上,目光對著手機屏幕,手指按在鍵盤上編輯了一條短信,發送出去。

然後,他等待著回過來的消息。

煙花咻咻的躥上天空,半邊天都照亮了,接連不斷的開出一片片火樹銀花。

一根香煙抽完,手機都是安安靜靜的。

傅寒川擰了擰眉,點了第二根煙以後,再次的手機解鎖,消息框依然是他發出去的那一條。

這個女人……他直接撥了電話過去。

當蘇湘說她沒看到信息時,傅寒川梗了下,隨即就問道:“你在做什麽?”

電話那頭,隱約的可以聽到煙花的燃爆聲。

蘇湘的聲音在砰砰的響聲裏傳過來,已經沒有那麽清晰了。

她說:“逛街。”

傅寒川就想起他與蘇湘剛到吉隆坡,兩人乘坐了電動車出去逛的時候。

那時忙著查明真相,後來又發生了挖墳偷畫的事情,緊接著就是蘇湘與宴霖相認,都沒怎麽好好玩過。

傅寒川吸了口煙,吐了個煙圈。煙霧飄散開來,與風繾綣著,一起消失在夜色裏。

他低低沈沈的道:“謝謝。”

今年傅贏不能陪她過大年夜,他想,最遲明年,他就會帶著兒子一起陪她了。

蘇湘楞了下,無緣無故的給她道謝做什麽,她又沒做什麽事情。

茶樓外,鑼鼓的聲音由遠及近,客人們有的往樓下跑去,有的圍在窗戶邊往外看,蘇湘跟著回頭看了一眼,對著手機道:“沒什麽事的話,我就看舞龍去了。”

剛才茶樓的老板介紹說,他們每年這個時候都有舞龍舞獅表演,都是當地的華人組織的,這座茶樓的位置正好是觀看的最佳地方。

蘇湘說完就掛了電話,跑過去站位置去了。她沒下樓,就站在陽臺邊上往遠處張望,鑼鼓的聲音越來越響亮,遠遠的就看到一條金色游龍往這裏過來。

傅寒川看了眼掛了的手機,舞龍?

此時他更加發現,自己在那個女人的心中連舞龍的位置都不如,不由苦笑了下。

華人街的舞龍浩浩蕩蕩的游過去了,聲音漸遠。蘇湘看得意猶未盡,聽說春節期間,表演一直都有的,她決定在這邊的幾晚都要出來看看。

國內表演舞龍舞獅的越來越少了,就算有也沒有那麽精妙,反而是香港澳門,新加坡,馬來這些地方更好的保持了原汁原味。

國內的人一直守在故土,那些分離出去的,或者去了異國他鄉的人更加思念故土,他們用這樣的形式來懷念。

蘇湘回到了座位上,喝了剩下的茶水,想到還沒看完那些信息,就條條的看了下去。

但看到傅寒川的那條時,她微怔了下。

他發了三條,第二條跟第三條間隔了一段時間。

蘇湘看到又是謝謝兩個字,這時就反應過來了。

他指的是卓雅夫人。

蘇湘對卓雅夫人的恨是有的,可也不會不講情理天倫。

她不在傅贏身邊的那幾年,卓雅夫人照顧了她的孩子,而且她這把年紀離婚,孤獨在外的滋味很不好受。

己所不欲勿施於人,蘇湘知道那滋味,傅贏去陪她的話,多少給她一點安慰。

如果心一直冰冷下去的話,是會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的。

蘇湘接著看了第三條消息。

比起第一條簡單的新年快樂,這不是覆制轉發的新年祝福。他寫道:一年的結束,一年的開端,我想從今以後的每年都對你說,再見舊年,你好新年。

蘇湘心中某根弦像是被撥動了下。她跟傅寒川之間過於特殊,這條信息的內容太多了。

她又想起前幾天,他對她的仔細周到,想到幾個月前,他們坐著一輛電動車在這街頭巷尾的穿梭而過。

蘇湘微微牽扯唇角笑了笑,把剛才拍到的舞龍照片發了一張過去。

再往下翻,是少年團發過來的視頻或者全家團聚的照片。前幾天,地方電視臺邀請他們錄制春晚節目,現在他們已經都回自己家,與親人們團聚去了。

然後是祁令揚。

蘇湘的笑容慢慢落下,他的祝福每年都一樣,但今年他只寫了簡單的新年快樂。

蘇湘回給了他:新年好。

……

蘇湘在吉隆坡待到了大年初三就回了北城,她這邊還要去給祁老爺子拜年。

枕園新年是不接待賓客的,宴霖繼續留在吉隆坡多陪老夫人幾天。宴孤開始在北城發展,就與蘇湘一起回來了。

宴孤把蘇湘送回公寓時,問她道:“聽說,慈善晚會上有人找你的麻煩?”

蘇湘舉辦慈善晚會時,宴孤不在北城,後來才聽說了這件事。

他對這個妹妹沒做過什麽事,而有人欺負了她,他是不會置之不理的。

蘇湘無奈笑笑道:“我動了別人的奶酪。”

宴孤就不再說什麽了。他這個人寡言少語,習慣直接行動。

宴孤把蘇湘送到公寓以後,沒有上去喝茶,直接開車走了,搞得蘇湘以為他嫌棄她的小公寓。

不過她的公寓確實小,宴孤一米九的大個子進去,估計不大自在。

蘇湘回到家裏把行李整理了下,門就敲響了。

蘇湘走出臥室去開門,就見傅寒川站在大門口,旁邊站著傅贏。

傅贏穿著一套深藍色的唐裝,傅寒川則仍然是白襯衣黑西服,配著一條寶藍色斜紋領帶。

傅贏的唐裝是蘇湘給他買的,脖子跟袖子邊上有一圈紫色的絨毛滾邊,小家夥穿的特別可愛,珍珠也有一套,不過是紅色的。

蘇湘驚訝著他們突然的出現,不是還在三亞嗎?

傅寒川先開口了,語氣平靜道:“我聽說你回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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